2017年春天我递交辞呈后的第二个月,偶遇了炜衡总所的严涛律师,接下来以实习律师的身份进入炜衡沈阳所,去年夏天被获批拿到律师执业证。在过去的七百多个日子里,我这名有着25年检察官履历的女子自由地转身而为一名崭新的执业律师,射手座女生命里注定的率性自在,在炜衡这个平台上得到了充分地延展。
曾几何时,我是一名怀揣着成为职业法律人梦想的大学毕业生。当我手握着前往沈阳市检察院报到的通知书,当我奋力地骑行在南五马路、和平大街、南京南街、黄河大街上,途经省委大院、中山广场、辽宁大厦、北陵西门的时候,我认定自己正无限接近着开启我职业梦想的地方。
从1992年8月13日到2017年8月3日,从一个英姿勃发的22岁女生到一名胆识兼备的47岁女子,我把自己生理意义上最美好的年华奉献给了检察事业。期间从市级检察院到派出院再到区院,我先后在三家检察院工作了整整25年,自己也从一名书记员成长为一名区级检察院的副院级领导。25年的从检经历,自己干遍了法警队之外的所有业务岗位,在学中干也在干中学,于2003年至2005年期间完成了在职法律硕士的学习,也是在法律硕士学习期间,通过了2004年的国家法律执业资格考试,又于2016年春天通过了国家二级心理咨询师的考试。之所以费劲心力参加司法考试,就是在多年的从检工作中,我发现检察院虽然被定义为国家法律监督机关,跟法院同属于司法机关序列,但其总体职能的法律业务性不高。很多时候,我恍惚感觉作为国家法律监督机关的检察院只是国家权力运行体系中一个看上去很美的设计,在目前这种权力运行的模式下实则很难有所作为。
这一瞎想终于伴随着我从事检察工作的25年里,检察权力所涵盖的种类的日趋减少被印证了,及到自侦权力被几乎全面彻底的剥夺。我也终于郑重地决断了自己已经犹豫了十二年之久的“出逃”。从2004年那个冬夜,获知自己通过了司法考试,就深陷在是否应该跳出体制的思考中。成为自由工作者的志向一直是燃烧在我心深处的火苗,或明或暗一烧就是十二年。
我庆幸自己进入律师行业就走进了秉承着“洞察、沟通、解决、良知”主旨的炜衡律师事务所,这个以中国政法大学毕业生为多数派的律师事务所,并没有因为诸多律师之间的校友关系,就让像我一样非法大毕业的的人感觉到被边缘化,反而是让我暗自高兴自己搭上了国内政法名校的便车,自己没有机会进入名校学习,但可以跟诸多名校毕业生共事,学习他们的勤勉钻研、精准思辨。
我所在团队的带头人朱春光律师,是一名小我十八岁的年轻人,入行6年就取得骄人的成绩,是炜衡沈阳所最年轻的高级合伙人,每每与他讨论案件,我这个曾经的“老检察”也不得不折服他出奇制胜的辩点和全面审视案情的角度。团队里的年轻人,个个生龙活虎,让我这个在体制内懈怠已久的“大姐大”不敢再挥霍,理论上讲,比TA们都要少的时间储备。
我对炜衡的进一步认识,由参加在合肥举办的炜衡体系的第一次宣传工作会议开始。在体制内多年,对大部分言之无物的会议深有反感的我来说,对炜衡的亲近,却是从一次会议深入进去,真的有点让我自己都匪夷所思。
这个有炜衡律师事务所掌门人和多位总所执委以及多家分所众多高级合伙人、合伙人或行政主任到场的会议,规格之高可想而知。自己成为唯一一名以实习律师身份参会的人员,若是在等级森严的体制内,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大家言之有物的发言,让我一扫多年在体制内听会的消极情绪,热情高涨地发表了自己关于律所宣传工作的几点思考。不仅会上的收获多多,更有因会结友的喜悦。初入合肥所就有律所合伙人王磊小帅哥一路相陪,又有毕业于东财的高级合伙人湖南妹子做伴交谈,及到就餐时间认识了来自大江南北的众多炜衡人,不论是南京分所晓飞的稚嫩,还是炜衡家属钟雷律师的敦厚,亦或来自山城的吴律师的真诚,更有炜衡广州分所的党支部书记石律师的热情,无法逐一道来的感受,为我的首次合肥之行涂满了色彩,更让我这个年近半百的律坛新人,深刻感受到自己已经挤身在一个生机勃勃的行业,年龄的鸿沟、资历的深浅都不在话下,正义的信仰、乐善的品行、精进的专业、融合的团队,是这个行业的价值所在。
我不敢说,辞去检察官职务披上律师的战袍,就是将自己的生命跟这个时代的崇高责任联系在了一起。但离开体制加入炜衡律师事务所一年多的时间里,我知道自己的时间充实饱满了很多,我注定只能是一个普通人,那么将自己的后半生融入一个自己笃信的永垂不朽的事业,该是多么美好!我相信作为炜衡的一名女律师,自己将在“追求理想光明之火,匡扶人间正义之衡”的道路上,尊严笃定!快乐永远!希望不灭!